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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红旗渠修渠背景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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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位于河南省西北部的太行山东麓,地处东经113度37分~114度04分,北纬35度41分~36度22分之间。境内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土薄石厚,地质复杂,大小山峰绵连环接,山岭较低的东部海拔300—400米,西部山岭海拔在1500米上下。全县1771个自然村,多数分布在深山峡谷、垴尖沟边。  

新中国成立前,这里山多地少,交通不便,更为严重的是水源奇缺,灾害年年有,十年九不收,是个山穷、地穷、水穷、人穷的贫瘠山区县。从明正统元年(1436)到新中国成立的1949年,其间514个春秋,林县曾发生自然灾害100多次,大旱绝收达30次,连年大旱,河干井涸,颗粒无收,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悬釜待饮,人相食5次。  

林县山高沟深,气候复杂,降水量分布极不均匀,过去有民谣日。“天旱把雨盼,雨大冲一片,卷走黄沙土,留下石头蛋。”七、八两个月的降水量占60-70%,春、秋、冬季10个月平均降水量只占全年降水量的30-40%。浊漳河、露水河、洹河、淅河、淇河5条季节性河流,多数平时干涸断流,汛期水势猛涨,常冲村、冲人、冲地。水土流失严重,建国前全县平均每年流失水量近4亿立方米,流失泥沙39.7万立方米。水土大量流失,上游山坡逐渐由肥变瘦,下游河床淤塞或冲宽抬高,洪水横溢,造成多灾多难。民国21年(1932),淅河洪水暴涨,把合涧7米高的大桥冲断,隔绝了林县南北交通,沿河两岸2万多亩良田变成了寸草不长的乱石滩,河床由100米冲宽到150米,两岸3万人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摧残。流经县境北部边缘的浊漳河,虽水源较充沛,但因地势所限,当时仅能灌溉700亩耕地。县境中部的洹河也是灾害不断。县境南部40公里长的淇河,只能灌溉耕地300多亩。淇河支流湘河民国26年(1937)一次洪水暴涨,冲毁耕地410亩,有151户被水冲光,郝家窑40户人家被洪水卷走38户。漳河支流露水河,平时干涸断流,汛期洪水汹涌,断绝行人,影响人们串亲访友。因此群众给孩子办亲事也都要考虑这条河对人的安危,“东西两山村,男女一样亲,平时再和好,隔河不结亲”。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全县洪水冲刷严重的山坡达37万亩,地表土被水冲走,剩下了岩石裸露的光石板。  

缺雨造成十年九旱,比洪水灾害更为严重。林县过去由于没有水,致使民国33年(1944)林县解放时,全县98.5万亩耕地中,仅有12400亩水浇地。“靠天收”的瘠薄耕地,遇到旱灾,不是播不上种子,就是田苗被旱枯死,造成颗粒不收或严重减产。因此,在一些贫瘠山区,很少种小麦,秋季也不过只种些谷子、豆子、马铃薯等。农业生产条件恶劣,粮食产量微薄,麦子每亩仅有30公斤左右的收成,秋粮每亩产量也不过50公斤。广大群众生活十分苦寒,终年过着“早上糠,中午汤,晚上稀饭照月亮”的贫困生活。过去有这样一首民谣:“咱林县,真可怜,光秃山坡旱河滩;雨大冲的粮不收,雨少旱的籽不见;一午四季忙到头,吃了上碗没下碗。”太行山险嵋恶崭的自然环境,糠不饱腹、衣不避寒、住不挡风的生活条件,使广大农民养成了艰苦朴素、省吃俭用、吃苦耐劳、瞻前顾后、待人忠厚的优良品质。  

严重的旱灾威胁,加之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三座大山”的剥削和压榨,林县人民受尽缺水的苦,饱尝灾荒的难。姚村镇寨底村有一通碑石,记述了清光绪元年到四年(1875—1878)林县遭大旱、民不聊生的悲惨情景,碑文日:“光绪元年岁次乙亥夏,颇有麦,自夏以后到戊寅夏月,三年间,无麦无禾。大米一斗,大钱一千六百文,黄豆一斗一千文,黑豆一斗九百文。人苦无钱买粮食,众所食者,树叶野菜,更有非人所食之物,亦皆和榆皮为末食之。光绪丁丑十月赈一次,戊寅四月一次,七月一次。每一次,极贫次贫,大口八合,小口四合,额外赈生员各一斗,蠲免粮银,惟戊寅上恤而已。人物失散,畜类凋零,当困苦之时,而能自植其生者,盖亦鲜矣。有饥而死者,有病而死者,起初用薄木小棺,后用芦席,嗣后芦席亦不能用矣。死于道路者,人且割其肉而食之,甚有已经掩埋犹有刨其尸剥其肉而食之者。十分之中死者六七。”小店乡桃科村盘峪自然村有清光绪七年(1881)碑文载:“光绪二年间,共计男女一百一十七口,自三、四年间,流离死亡,仅存男女十一口。斯时,尸骸有未葬而窃食者,有已葬而窃食者。此间北地有小窑,食人肉者,混迹其中,骸骨堆之如丘。其时,米价每石十五串,麦价每石十三串,瓜秧、豆秧、玉米秆、白甘土皆备食用。花籽饼每个大钱五十文。树皮草根,或剥或刨,亦几殆尽。每一妇女十七八者,仅值三五百文。王姓祖居其庄,男女四五十口,自光绪三、四年间,流离饿死者,仅存三人而已。”  

河顺镇塔子驼村塔珠山有一石碑,记述旱灾惨景:“光绪三年,春雨连天。浸地三尺,苗长齐全。以后大旱,秋景可怜。谷不见籽,豆苗旱干。麦子未种,抢劫多端。四年春夏,粮长价钱。小米一斗,价长千二。小麦一斗,价长一千。豆子一斗,长到九百。荞麦一斗,七百多钱。庄产田地,并无买主。柿叶甘土,具当饭餐。幼女出卖,一两串钱。人吃人肉,遍地不安。皇上放赈,人死万千。荒年如此,刻石流传。”  

第二节治山治水的初步成就  

新中国成立后,林县人民发扬革命老区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从三年经济恢复时期(1950—1952)开始,在中共林县县委和县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开始了山区建设。特别是1956年农业集体化后,冲破小农经济的束缚,全面制定规划,依靠集体力量,掀起了以兴修水利和防治水土流失为中心的治山治水活动。以点代面,由小规模到大规模,由小型到大型,全面发展,并取得初步成就,使全县人民不仅劲头足,干劲大,改天换地的胆量和决心越来越大,而且在治山治水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进一步了解大自然的脾气,为后来兴办引漳入林工程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物质基础。  

一、兴修水利  

中共林县县委和县人民政府一致认为,水的严重紧缺、直接制约着全县经济的发展,影响人民群众生活的改善,必须重点解决好水的问题。动员全县人民群众,大力开展了以打旱井、修渠道、挖池塘、引山泉为中心的兴修水利工作。1951年,城关区政府领导群众扩建了始建于元代到元五年(1268)的桃园渠,改名为爱国渠。完成土石砌方6.4万立方米,投工7.5万个,除解决桃园、白杨凹、胡家庄、李庄等村群众及县城居民吃水外,可灌溉耕地5000余亩。中共合涧区委动员群众兴修了长6公里的建设渠,深、宽各0.7米,灌田2000亩;1952年和1953年分别对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太行军区第七军分区司令员皮定钧领导修建的爱民渠和修建于1940年的新民渠(又名益民渠),进行重修扩建,扩大了浇地面积。1952年,姚村区委领导群众修了建民渠,以史家河村的史家河为渠源,到柳林村止,长8公里,宽、深各l米,可灌溉耕地1万亩。  

1952年,中共林县县委书记王大海和中共任村区委书记宋玉山、李运保,同桑耳庄村省农业特等劳动模范成百福研究,带领群众苦干一冬一春,修了一条3.5公里长的瓦管渠,引山泉入村,分片安装6个自来水龙头,解决了380户村民的吃水困难。在当时一家一户小农经济、力量颇小的情况下能办到这一点,已很不容易了。消息一传开,成为附近山庄窝铺的一大奇迹,群众争相参观,也轰动了平原省(当时林县隶属平原省)。河顺区马家山村位于深山沟,人畜吃水全靠到村西山沟里取水,1953年村党支部带领群众把西沟的泉水引进村,不但解决了200多户人家吃水远的问题,还能灌溉50多亩耕地。有了水,这个历史上从来不种水菜的村子,发生了很大变化,成为“萝卜青,蔓菁圆,白菜长得象筐篮”的好地方。  

1954年5月,杨贵任中共林县县委书记。他通过调查研究后,认为林县解放后,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翻身作主人,生活有了改善,但缺水仍是一个严重威胁,建国前后虽然也注意抓水利建设,解决人畜吃水问题。但是由于多种因素所限,水的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干旱时多数村庄仍然要到几公里十几公里以外去担水吃,不仅占用大量劳力,而且大面积耕地得不到适时耕种。因为缺水,粮食生产种不保收,产量低,荒山秃岭无法绿化,农、林、牧、副、渔各业不能全面发展。他一面与县委一班人研究,紧紧抓住桑耳庄、马家山引水进村解决人畜吃水的典型,组织全县区村干部参观学习,提出“桑耳庄、马家山能办到的,其他地方能不能办得到?”在干部群众中开展大讨论。大讲搞好水利建设是从根本上改变林县贫穷落后面貌的关键,大讲建设山区,发展经济的美好前景,鼓励广大群众树立“靠山吃山,吃山养山”,治山治水的信心和决心;一面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亲自带领县委成员跑遍全县大山深谷,秉灯翻阅县志,考查历史,掌握第 一手资料,探索从根本上改变林县贫穷面貌的路子。经过多次实践,反复认识,找到了解决林县贫穷落后问题的症结所在,决心抓住“水”这个根本,大打翻身仗,横下一条心,与干部群众同甘共苦,共同奋斗。  

1955年,县委在全县推广桑耳庄、马家山艰苦创业、兴修水利的经验,掀起区与区、社与社明争暗赛的治山治水高 潮。这时完成的较大引水工程有:1955年中共任村区委动员浊漳河沿岸的卢家拐、木家庄、盘阳、赵所等村群众,筹措资金,一锤一钎建成的天桥断渠。该渠闯过老刁崖、络丝潭崖、蚕崭、马崖峰等10多处艰难险阻,钻洞18个,共挖砌土石8.1万立方米,渠道总长17.7公里。因渠道途经豫、冀险道天桥断,故取名为“天桥断渠”,后称“天桥渠”。1955年冬到1956年9月,在中共林县县委领导和组织下,在淇河畔改造扩建了淇河渠,总干渠长1.4公里,下分淇北和淇南2条干渠,总长44公里,9条支渠,总长61.8公里。淇河渠成为林县南部重要的引水工程。  

1956年春,全县2500个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合并为344个高 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入社农户达108232户,占农户总数的99.87%。高 级农业合作化的实现,冲破了小农经济的束缚,生产关系发生了根本的变革,生产力得到进一步解放,广大群众依靠集体力量,战天斗地,改变面貌的劲头更足,水利建设由小到大逐步发展。  

1957年11月上旬,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召开全国山区工作座谈会,由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恢主持,各省负责农业的书记或副省长参加,同时有10多位县委书记参加。中共河南省委副书记史向生和杨贵到会。杨贵在会上汇报了林县干旱缺水、地方病及治山治水建设开展的情况,受到中央领导重视,国务院办公厅遵照周恩来总理指示,又专门让杨贵汇报了林县山区存在的问题。11月10日,朱德副主席到会作了《必须重视和加强山区建设》的重要讲话,指出:“许多同志不重视山区工作。山区约占全国面积的三分之二,如果不把山区的资源开发出来,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是有困难的。山区建设方向,应该是从山区原来的自给自足经济发展为全国统一经济的一部分,同全要,不能完全依赖国家扶持,必须自力更生,依靠群众自己的力量,才有主动权。于是县委、县人委采取“谁受益,谁出工出钱”的办法,动员淅河下游的城关、大屯、合涧、原康、小店、小屯、采桑、秦家坡、南峪9个乡的群众参加,1957年12月中旬开工。1958年1月13日~14日,县委在合涧召开林县淅河渠建渠民工代表会议,杨贵在会议上作《动员参加建渠的群众,战胜一切困难,为完成建设淅河渠任务而斗争》的报告,会议通过施工方案决议,成立以杨贵为主任,申锡让(副县长)、栗永祥(水利局副局长)、王茂武(合涧区区长)为副主任的淅河渠建渠委员会。县委决心在淅河流域修建一条规模较大的渠道,解决灌溉和群众吃水问题。根据杨贵的提议,淅河渠改名为“英雄渠”。会后,568名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以及修渠民工组成98个突击队,顽强奋战在山崖上,闯过红砂崭、紫砂崭、青石崭,绕过清水口,凿通152米长的英雄洞,共修建大小建筑物91个,群策群力,创造放大炮、拐弯炮、斜面炮等爆破崩石方法和明窑烧石灰技术,加快了工程进度。共完成挖土方19.2万立方米,石方16.2万立方米,垒砌方6.4万立方米,投工87.1万个。1958年5月1日竣工通水。渠首位于晋、豫边界的苏家坪村西,拦河坝全长80米,干渠沿淅河北岸到合涧大桥止,全长12.7公里,渠底宽3.2米,渠墙高2.2米,设计流水量8立方米/秒。干渠下设支渠5条:一支渠沿林虑山东麓向北到黄华止,全长18.5公里;二支渠至油村沿乌云山北侧,向东到南采桑,全长32公里;三支渠沿乌云山南侧,向东到东姚老里沟,全长110公里;四支渠由合涧村向南,跨合涧淅河大桥,沿柏尖山东,到小店桃科村止,全长57.5公里;五支渠自英雄洞出口向南,过淅河天桥伸向原康境。  

抗日渠,位于任村乡,1944年,林北县抗日民主政府一边组织群众参加抗日斗争,一边筹集小米200石,用以工代赈救灾的办法组织贫苦农民开工修建一小段而停工。1957年冬复工,1958年5月竣工。该渠自尖庄村南引露水河水,由任村乡10个农业社的群众,艰苦努力,克服困难,逢山凿洞,遇沟架桥,在跨越清沙村西的清沙河谷架设110米长、20米高的渡槽,让渠水腾空而过。共完成挖砌土石方13万立方米,投资5万元,投工15万个。全渠流经尖庄、木秋泉、任村、西坡、南丰、桑耳庄、清沙、石岗、豹台等村到盘山村止,全长26.5公里,渠宽1.55米,深1米,过水量为1立方米/秒,可灌面积7000亩。为纪念抗日战争时期的建渠业绩,取名为“抗日渠”。  

1958年3月,国务院在新乡召开水利工作会议,讨论治理卫河问题。治理方案是上游“摘帽”、下游“脱靴”,即上游建水库、下游疏浚河道。会议结束后,县委研究决定修筑要街、弓上、南谷洞三座中型水库。当时想,只要有了这三座水库,就可以使全县境内彻底解决农业灌溉问题。  

要街水库,位于林县南部辉县境内,为林县县办水利工程之一。1958年3月始建,次年7月竣工。坝顶长265米,高21米,底宽150米,顶宽5米,设计兴利库容,720万立方米,总投工252万个(包括溃坝后复修),共完成土石方82万立方米。该水库建成后,因地跨林、辉两县,发生水事纠纷,未能正常发挥效益,故收归河南省水利厅管理,后由辉县代管。  

第三节引漳入林是根本大计  

林县人民在县委领导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在治山治水发展水利事业的进程中,从桑耳庄、马家山群众兴修水利的典型经验,到“一千个庵子沟运动”,从修建淇河渠、英雄渠到兴建三座水库,由小规模到大规模的治山治水实践,进一步开阔眼界,解放思想,增长了同大自然作斗争的本领和智慧,改造山河的胆子越来越大,对于再大再难的工程也不畏难,并培养了一大批水利工程技术人才,成为“重新安排林县河山”的骨干力量。  

1959年,林县水利建设已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是还没有摆脱干旱缺水的威胁。这年发生干旱,河水断流,井塘干涸,水库底见天,已建成的水渠没水可引,旱灾给工农业生产带来严重损失,有些村庄群众依然还得爬山越岭远道担水吃。事实证明,仅依靠已建水利设施,还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林县干旱缺水的状况,在水的问题上,不容盲目乐观。人们又在思索:挖山泉,打水井,地下不给水;挖旱池,打旱井,天上不给水;修水渠,河里没水可引;建水库,依然蓄不住水。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才能彻底解决林县缺水问题。  

通过几年的艰苦努力,林县人民在治水上认识到,把天降的雨水蓄起来,把地上地下的水挖出来,这些办法,都离不开“天”的摆布。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要改变林县干旱缺水面貌,确保工农业用水和人畜吃水,必须再寻求新的可靠水源,但在林县境内寻求新的水源,希望不大,中共林县县委把解决水问题的眼光移向县境外部。1959年5月31日,杨贵和县委书记处书记兼县长李贵、县委书记处书记秦太生向省委书记处书记杨蔚屏汇报工作,谈到林县严重干旱缺水情况,提出到县境外寻找新的水源。6月11日,县委书记处举行全体会议,对林县干旱缺水情况和水利建设远景规划作了认真的分析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全县已建成的几条主要引水渠道,正续建的三座中型水库,还不能彻底解决工、农业用水,缺水仍是林县的主要矛盾。要彻底摆脱干旱缺水的威胁,必须打破县域界限去外县寻找水源。于是,组织三个调查组,到相邻县考察新水源。县委第 一书记杨贵、县委书记处书记周绍先率领一个组赴山西省平顺县,县委书记处书记兼县长李贵率一个组赴山西省陵川县,县委书记处书记李运保率一个组赴山西省壶关县。从调查考察的情况看,在淇河、淅河上游的壶关、陵川两县引水希望不大,有潜在能力的还是流经平顺县并绕林(县)涉(河北省涉县)两县边界的浊漳河。  

杨贵率领的县委调查组,从河顺公社步行出发,路过东岗、任村两公社向平顺县进发。途中,考察了天桥渠从浊漳河引水情况,认为扩建天桥渠,引漳入林,北水南调,渠首海拔高程与分水岭470米的海拔高度相差太大,渠水通不过分水岭,效益太小,还访问了天桥断水文站。到达平顺县,他看了浊漳河流量,6月14日晚到石城公社,与公社党委书记及石城大队支书、大队长进行了座谈。在详细了解浊漳河发源地、枯水季节流量和汛期时的大流量以及常年平均流量后得知,浊漳河发源于山西省,有榆次、沁县、屯留与长子三条支流,经潞城县、平顺县汇合为浊漳,水源充足,常年流量为25立方米/秒左右,干枯季节流量也在1.0立方米/秒以上,汛期流量则更大。杨贵通过这次调查研究,获得了第 一手材料,心情十分激动,认为解决林县缺水问题已有了指望。6月15日返回县委机关,夜里他的心情还未平静,挥毫赋诗曰:“三河流水汇浊漳,源头高于天桥上。昔日漳河沿旁过,隆虑大地闹旱荒。神州今朝日月变,定叫漳水来我乡。林县山川抿嘴笑,穷村有水变富乡。山青水秀人体好,风吹大地五谷香。青羊里(平顺县古称)人多隆虑,谁不抱腹喜故乡。”他深谋远虑地设想,要解决水的问题,还是引浊漳河水入林县。越想越高兴,就在地图上把几个设想“引漳入林”的源头:辛安村、赤壁断、侯壁断等引水地点用红铅笔重重地划了符号,表明要横下一条心,率领群众大干苦干几年,让漳河水流遍全林县。  

杨贵把自己到浊漳河考察的情况和引漳入林的想法,同县委常委中的郭晓棠(县委第二书记)、李运保、李贵、周绍先、秦太生等多次交谈议论,并在一般干部中征求意见。省委、省人委、新乡地委、专署的领导来林县,县委就抓住机会,汇报关于引漳入林的打算。  

1959年8月22日,杨贵到郑州开会又一次见到毛泽东主席,受到极大的鼓舞,决心搞好水利建设,把群众生活安排好。在会议期间,他向分管农水工作的省委书记处书记史向生汇报了引漳入林的设想,还迅速让郭新太(县委办公室干事)回林县向李运保传达,着手做筹备工作。  

9月27日,县委书记处举行会议,除部署其他工作外,还研究了引漳入林问题,决定让周绍先(分管农林水的书记)、申锡让(分管水利的副县长)同水利局研究,组织技术人员对引漳入林工程进行实地勘测,拟出几个方案,提供县委研究。  

10月10日夜,由杨贵主持,召开县委全体(扩大)会议,对兴建引漳入林工程作专门研究。杨贵在讨论中说:“有党中央、毛主席的英明领导,有人民公社集体力量的无穷威力,有全县人民的巨大力量和支持,有几年来治山治水的经验,我们一定能够实现‘重新安排林县河山’的愿望。这就是我们主宰大自然的主动权,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些大主动,克服水源奇缺的小被动。要彻底改变林县干旱缺水的面貌,我看有三条:一是把天上的水蓄起来;二是把地下的水挖出来;三是把外地的水引进来。这三条咱们做了两条,但很不够,第三条从外地引水还没有开始。要在这一条上下大功夫。现在需要我们打出去,到山西境内把漳河水引来。”经过一番讨论,统一认识,鼓起了斗志,一致认为,引漳入林是水利建设蓬勃发展的大势所趋,势在必行。全县人民群众斗志昂扬,干劲这么足,向大自然作斗争的决心这么大,已经锻炼成为重新安排林县河山的坚强队伍。全县各级党政领导,首先是县委一班人,必须站在群众运动的前列,旗帜鲜明地领导引漳入林。改造大自然,小手小脚不行,必须大干快干几年,在太行山上开凿一条大运河,把漳河水引入林县,彻底送别“水缺贵如油”的历史。大家争先恐后发言,一致同意兴建引漳入林工程。会议气氛十分热烈,一直开到翌日凌晨7时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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